我妈把我当成吐金币的摇钱树。每个月确保我在呼吸和转钱就行。弟弟升学需要资金，我狠狠背刺她。看她着急跳脚却远在天边拿我没办法。报复还在后面，回国，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爸妈和弟一家三口围坐在大理石餐桌上其乐融融。因为口罩关系爸已经三年没回家，妈脸上的喜悦都要溢出来，连带着说话都温柔娇嗔几分。餐桌上摆满弟弟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可乐鸡翅，他只用埋头干饭，爸感慨出国前弟弟还是个小学生没有他高，如今回来弟弟已经初中毕业，身高一米八。“我每天都给他补牛奶，没有一天落下，你个当爸的管过什么。”妈一脸骄傲炫耀自己的能干聪明，埋怨爸几年来不着家。我有些恍惚。我个子娇小长期营养不良，只有一米五出头。我妈说这是我自己的基因缺陷，补再多都没用。可是她从未给我买过牛奶什么，唯一印象里还是弟弟未出生前，爸给我订过一年的酸奶。妈和爸歇斯底里吵了一架说他乱花钱不持家，之后也就再未订过不了了之。这导致我去美国后，有一种报复性弥补。每一次到costco，我都病态到痴迷拿一壶超大桶装牛奶，尽管我自己根本喝不下喝不完，最后只能倒掉。一桶三美元，就足以让我觉得幸福到可以原谅一切。记得第一次给妈拨通电话说这边的牛奶一大桶很便宜。妈只回了两句话。“女孩子嘴别太馋。”“赶紧打点钱回来，别乱买东西花钱，你弟弟要补课了，网课他根本没法上。”这是第二句话。我在华人餐馆打工，没有薪水，收入是小费的一半，另一半要给老板抽成，好在包吃包住。我仍然感激涕零老板收留了无处可去的我，是的我是打黑工的，在这边并不合法。我妈不知道从哪听说在这边当服务员一个月能赚好几万，开始经常对我嘘寒问暖，聊不过三句就开始提到转账的事。我不知道妈要多少钱，但是每一次转钱时，她对我的关心，都让我觉得干劲满满。我感觉自己很可怜也很可恨。妈妈是爱着我的，对吧。也许是第一次当母亲，她还未适应从少女到母亲的转变，对我的关心少了。弟弟出生后，他年纪小，需要更多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