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死死的拉着她的胳膊。

“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

房东挣脱开我。

“滚一边去。”

门已经被打开房东撸起袖子进去把我和妈妈的东西全部扔出来。

周围的看客怕被砸着纷纷躲得远远的。

我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一件件的扔出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

进去拽着她的手臂。

“都说了明天给你，你干嘛扔我东西？！”

“起开。”

她推了我一把，我的后背被狠狠的撞在桌角上疼得我眼泪流了出来。

“我也说了今天不给就给我滚出去，跟你那个死妈一个样要死不死的！”

听见她骂我妈妈，我忍着疼痛去扯她头发。

“你凭什么骂我妈妈？跟我妈妈道歉！”

房东见我敢反抗也反手扯着我的头发，很快我们两个就扭成一团。

妈妈在旁边急的大叫，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无助的看着。

“你女儿被人打啦，愣着干嘛进去帮忙啊！”

不知道是谁推了妈妈一把，妈妈被绊倒在地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人。

有人想上前拉起妈妈却又收回手嫌恶的捂着鼻子后退。

妈妈她大小便失禁了。

“妈！”

我松开房东急忙跑过去安抚妈妈的情绪。

手刚碰着妈妈她便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般不停的后退，甚至还伸手打了我一巴掌嘴里哇哇的叫着。

“够了！你在闹什么！？”

房东的丈夫提着公文包匆匆走进来拉开还想过来打我的房东。

她的丈夫是电视台的一名记者，叫王为。

最后这场闹剧被他给调节下来。

答应再给我一周的时间交房租。

我对着他连声道谢，又转身去收拾地上的妈妈的排泄物。

等到全部人都走完了我的眼泪才不自觉的掉落下来。

妈妈坐在沙发上清醒了一些。

看见满地的狼藉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对我不停的道歉。

“希希，妈妈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妈妈对不起你........”

这是妈妈一天中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

妈妈自责的语气像是一把刀一般割在我心上。

我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没有。”

她蹲下去颤抖着手想帮我一起收拾却被我拦住。

“抱歉啊希希，妈妈也不想这样的。”

她看见了我脸上的巴掌印心疼的抚摸上我的脸，看着我消瘦的身体又陷入深深的自责。

妈妈还不知道我得病的事。

“要是实在不行就把妈妈绑起来吧，这样就不会伤害你了。”

“或者.......”

妈妈停顿了一下。

“解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擦拭地板的手一顿，没想过妈妈会说出这样的话。

“妈！您想什么呢！”

我有些激动的站起来。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妈妈没有回答我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我知道她又犯病了。

墙上挂着爸爸，丈夫和儿子的遗像。

三年前他们死于一场车祸，当时只有我和妈妈活下来了。

从那天后妈妈便一直都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