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盯了他一会儿，见不得沈乔这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将之前那份房产证拿出来，明明白白告诉沈乔：“这份房产，我先替你收着，等你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钱还上，我再把房产还给你。”

沈乔没有任何资格跟他谈条件，只好点头答应。

“会开车么？”

“嗯？”沈乔愣了愣。

“我问你，会不会开车。”

“会，但是……”沈乔尴尬得挠了挠头发，“我没有驾驶证，之前都是在自家院子里开的。”

封燃点了点头，将人推开，打开车门下车，然后走到驾驶位开车门坐好。

沈乔大松口气，知道封燃不会现在动他了。

整个人脱力一般地往后靠。

“我是你的司机么？”

“什……什么？”沈乔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封燃从后视镜看着沈乔迷茫的脸，无奈道：“坐到副驾驶的位置来。我不是你的司机。”

“哦。”沈乔忙开车门下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不由自主又紧张起来，两手死死揪住衣角。心脏噗通噗通乱跳，感觉封燃一直在盯着他，都不知道把手放在哪儿才好。

封燃看他的呆样，忍不住勾唇笑道：“你就打算这么坐在副驾驶？”

“嗯？”沈乔吞咽口水，偏脸望着封燃，副驾驶不是这样坐，还能怎么坐？不会让他跪在上面吧？

“安全带。”封燃提醒他。

哦哦哦，安全带，安全带。

沈乔傻乎乎地去抓安全带，也不知道是被封燃吓着了，还是因为被他盯着太紧张，安全带扣了几次都没扣上。

反而急出了一身汗，听见旁边封燃笑了一声，更觉得被他嘲笑了，羞耻得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俊脸通红。

“算了，我来吧。”封燃主动凑过去帮他把安全带系上。

身上的香水是今年巴黎某香水品牌最新款，清新淡雅，很适合封燃这样的成功人士。

沈乔的脸色更红了。因为要帮他系安全带，肢体难免发生一些摩擦，他想往后躲，可怎么都躲不开。

封燃帮他系好了安全带，重新坐回主驾驶，唇角向上一牵，很快就驱车出了地下车库。

外头灯红酒绿，下着濛濛细雨，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水汽里。沈乔靠着车门，脸蛋贴在车窗玻璃上，很快就呼出一小团热气。

像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出门蹦迪。要是换以前，他随便一个电话，立马能叫来十几二十个朋友。

可现如今破产了，狐朋狗友纷纷离他而去。

划开手机，里面没有新收的信息和电话。沈乔有些失魂落魄。

“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

音箱里冷不丁放出了音乐。

沈乔愣了一下，抬眸看封燃。

封燃一手开车，一手点歌，把方才那首切换成了一首节奏轻快的摇滚。

虽然跟雨天不太配，但听着让人心情会好些。

沈乔忽然想起，封燃不喜欢开车的时候听音乐，短短半年的时间，他不仅性格冷硬了许多，连习惯都变了。

如果当初两个人没分手，现在应该已经去国外登记结婚了吧。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光秃秃的右手无名指。暗暗叹了口气。

封燃一直在开车，可眼尾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沈乔的一举一动，见他低头看手。立马明白了他的心思。

可错过，终究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