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对这目光后知后觉。

可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反思自己，而是死死瞪着岑黎。

紧接着，她站起身，想要对岑黎动手。

可纪年的手刚刚扬起来，就被匆匆赶到的席砚知握住了。

席砚知冷冷看着纪年，沉下语气。

“你想打岑黎？”

纪年挣扎了一下，歇斯底里。

“我打她又怎么了？她就是你的退而求其次，就是你的将就，可现在你居然为了这个将就失眠、心痛，我凭什么不能打她？”

“她就是个祸害，就是个……”

“啪！”

席砚知忍无可忍，一耳光打断了纪年没说完的话。

一瞬间，整个咖啡馆都安静了。

纪年愣住了，她慢半拍地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向席砚知。

“砚知，你为了岑黎打我？”

众目睽睽下，席砚知闭了闭眼睛，语气疲惫。

“纪年，这一年半来，是我没有掌握好和你相处的分寸，你不要牵连岑黎。”

说完，他看向岑黎，温声。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岑黎点了点头。

纪年却在这个时候再次爆发。

“你不能走！”

她红了眼，泪水簌簌落下。

“岑黎，我今天只要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已经对砚知彻底死心，你不爱他了？只要你告诉我答案，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骚扰你。”

闻言，席砚知的心紧紧悬了起来。

他抿着唇，紧张地望着岑黎，好似岑黎的答案就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岑黎和席砚知对视了一眼，又互相迅速移开了视线。

她转头看向情绪崩溃的纪年，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纪年，你继续骚扰我，我会报警，就算你已经不是中国人，但吃个拘留还是可以的。”

岑黎顿了一下，又说。

“至于你问的问题，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说完，她懒得再看这两个人一眼，直接离开了咖啡馆。

也就不知道，纪年和席砚知后来还爆发了多大的争吵，闹出了多少笑话。

……

地下停车场内。

纪年好似变了个人，她那么歇斯底里，仿佛一个失了心智的疯子。

“席砚知，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