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足够让孔乐珩溃不成军。
可是也确实没有办法反驳。
他缺席了太多太多次女儿的成长。
他没有去参加过女儿的家长会。
也不知道女儿第一次换牙是什么时候。

一切的一切，全都不知道。
他哑口无言。
沉默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出声。
“至少我是她的爸爸，就算是这样，我也想来看看她。”
王恬妤静静站在一旁。
“随你。”。
二人之间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二人开始变得已经没有话讲了。
从前就算是貌合神离……至少他也不会处在如此尴尬的局面。
此时此刻继续待着这里，只会惹的王恬妤对他更加不耐。
他还是把娃娃和真知棒留在了芝芝的墓碑之前。
“就算现在不喜欢了，至少曾经也是喜欢过的。”
这句话似是而非，他小心翼翼的去观察王恬妤脸上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王恬妤想到了什么，她轻轻笑了。
她倒是真的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她居然可以从孔乐珩的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他在暗示自己什么？
虽然现在已经不喜欢孔乐珩了，但是至少以前还是对他有感情的？
可惜，太迟了。
她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陵园。
看着王恬妤远去的身影，孔乐珩的头还是垂了下去。
“对不起。”
这句话，他也只敢在无人的时候说出来。
……
陵园山下，早就有一辆车停在那里，王恬妤打开了车的后座，坐了进去。
驾驶位上，江道霖难得开了句玩笑。
“我只是说我在追你而已，没必要把你逼到后座上去吧？”
王恬妤牵强的扯扯嘴角：“坐哪不都一样吗？车能开就行。”
江道霖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紧接着，踩下油门，开出了陵园山区。
一路上，车内都是静谧。
透过后视镜看着王恬妤双眼放空的模样，江道霖定了定心神，率先打破沉默。
“你想好了吗？”
王恬妤回过神来，看向江道霖，不明所以。
“孔氏，你真不打算放过了？”
提到孔氏，王恬妤的眼神微微闪动，随后又变成了一潭死水。
“我的目标从头到尾很明确，你应该知道的。”
看着她的模样，江道霖拧紧了眉头。
一股名为心疼情绪扑面而来。
“理性上，我并不赞成你去拿你现在的全部身家去和孔乐珩赌一个胜负。”
他思索半天，还是斟酌出了这样一句话。
说实话，他真的很心疼现在的王恬妤。
哪怕就是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上对她劝诫也好，他不希望王恬妤去做冒险的事。
王恬妤垂下眼眸，没有反驳，也没有赞成。
她想击垮孔氏，并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王氏。
她想复原王氏曾经的辉煌。
孔氏早就一家独大很久了，在她和孔乐珩结婚之后，说的好听一点是强强联合，实际上，孔氏早就把王氏的生意利益战为己有。
现在的她手里的王氏，其实和空壳无异。
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想试试。
哪怕是以卵击石。
其实，不得不说，孔乐珩这个人有点时候，比她想的重情重义一些。
上次孔乐珩把孔氏的一部分股份转让给她，倒是挺让她震惊的。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了孔氏的股份，她在做一些别的事情的时候，也会更加如鱼得水一些。
她眼神闪烁着名为野心的光芒，握紧拳头，小声回应。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试试。”